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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心情札記] 觀察者。

本帖最後由 漠魚 於 2012-10-20 03:10 編輯


讓我醉,別讓我心醉。


記錄夢境、亦或是路人、身邊的人的談話。

夢。

時間是距離現在的幾年後,科技更加發達的年代,但還是保留著現在的一些建築。

我夢到我跟A被關在監獄裡,不知道關了多久,總之那天已經是要出獄的。

監獄的空間很大,並不是在地下室,也是很乾淨的環境,只是空無一物。

灰色的牆,所見的一切都是灰色,眼前的欄杆是銀色,那欄杆間的空隙根本是一個人就可以穿過去的。

不知道為何沒這麼做。

監獄的地點似乎是在一個廣場旁,有些像台中的老虎城,甚至可以聽見遠方傳來的車聲,隱隱約約。

只不過這裡不會有任何人經過,像被熱鬧遺忘在角落的孤寂。

我靠在最後邊的牆上,望著欄杆外的一切。

右半邊被牆擋住,那是條走道,完全遮掩住陽光,只剩黑色。

過不久我聽見腳步聲跟鈴鈴噹噹的聲音,我猜那是許多副鑰匙碰撞所發出的。

A蹲在角落嘀咕什麼,我沒想聽清楚。

隨著腳步聲的接近,欄杆外、從我的右邊走出一位員警,從那條黑暗的走道出現。

員警口中吹著口哨、手裡甩著許多鑰匙,然後把鑰匙插進一條欄杆中,往上推收進了第二截鐵欄杆裡,總之是空出了一個門大小的位置。

於是,出獄。入獄的原因似乎是因為開車超速還是交通違規之類的。

場景跳轉,過幾天,我又因為這類的原因被警察逮捕。

只是這次是我一個人,待在同一個空間,晚上。

一進去,我沒發呆很久,就直接穿過空隙逃了出去。什麼也沒想的,也沒考慮到是否有警察在巡視。

那時間我想大概是六、七點,下班時間,馬路上車水馬龍,招牌的霓虹燈一閃一閃著、車燈、紅綠燈。

我用力的跑用力的跑,但跑不遠就聽見警車發出的聲音,還有藍紅的燈光。

我跑到大馬路上,沿著機車道,汽車一輛一輛的呼嘯而過。

突然我看見前方在外側車道一輛黑色車的車牌,那是A的車,但車牌號碼跟現實中有些差異,但我顧不了那麼多。
他的時速不快,因為前方號誌就是紅燈,有許多車輛停下。

心裡生出大大的希望,我加快腳步追上,就在我邊跑正要伸出手敲後車窗時,他加速往右移到內側車道。

抓不住A的車子,我踉蹌了一下。紅燈已經變為綠燈。

整個人像從高空中跌落一樣的失落、還有驚慌。

但我不死心還是一直追著A的車,終於在他停紅燈時坐上車。

我喘著氣,知道我逃獄後,A完全不意外,只是點點頭載著我逃。

甩掉了警察。

已經早上了,A載著我在高速公路上奔馳了一整夜,之後下交流道。

我看著漸漸越來越亮的天空,我說:

「吶,再被抓到我就不逃了。」

她雙手握著方向盤,視線轉向我,「嗯。」她只是說。


在那天傍晚時就被發現了。

停紅綠燈時,旁邊駛來一台廂型車,有著警徽,搖下車窗是位年輕的女警,我沒躲也沒逃,只是靜靜的望著。

「就是她!」她有些激動的喊。

A把車子停到路邊,我下車。

那位女警也下車,車裡只有她自己,我有些訝異。

她走向我,她穿著警察制服,一頭俐落及肩短髮。

我微笑,伸出手。

然後夢醒了。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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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當我砲友好不好?」

『不要。』

媽的寂寞打敗一切?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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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剪頭毛。

老闆娘拔下我的髮圈時咦了一聲,接著彎下腰接近我的頸處。

「妳有噴歐xxx的香水?」她問。

『嗯?沒有啊,我沒有在噴香水。』

「那妳怎麼會那麼香?還是洗髮精?」老闆娘拉起我的頭髮湊近,「奇怪也不是啊……」

最近好多人說我香,爽。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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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……那我跟他聊一下,等一下去找你。』

「嗯。」

『嗯……掰。』

尷尬。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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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拜託妳……」她哭著。

上一秒我才在心裡暗自慶幸,下一秒就被逼著面對眼淚攻勢。

『……好。』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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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這是我的錯嗎?你對我兇什麼?」

坐在副駕駛座,旁邊的人不斷的對著電話罵,聲音迴盪在毫無出口的車裡。

「不然你小孩自己帶帶看啊,你態度差什麼?你自己帶你都不用給錢了啊。」

我把窗戶打開,風聲很大,但依舊蓋不過爭吵聲。

呵靠腰了,我立場怎麼辦。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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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後由 漠魚 於 2012-10-24 23:43 編輯

坐在最角落的位置、左邊是牆,談論的話題讓我腦袋裡所有思緒混成一團。

「不要想太多啦,有工作就做,不用有方向,就當混社會經驗。」

談話最末有人接起電話這話題才因此終止。

這桌陷入沉默,只剩下那一位家人在講電話。

前面思緒太混亂,根本無暇去聽見其他桌的談話。

只除了斜前方,因為那女客人實在太大聲。

那桌坐了一個女人,約莫四十歲上下,身材微胖。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男人,翹著二郎腿,臉上的表情卻是專注的聽她分析薪資問題,頻頻點頭。

「我月薪三萬多啊,再加上……然後還有會錢,最後只剩一萬八。」有一些我沒聽很清楚,男人的聲音不大,大概是因為跟女人比起來而顯得小聲吧,我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麼。

有幾次不得不把精神放回到我跟家人談論的話題上。我只能趁著談話空檔聽了一些,女客人聲音清楚到家人也不禁順著她的話題評論。

家人有這習慣好像是因為我,有次聽到些有趣的事情,在離開時跟他們分享,從此以後就不斷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。

我趁著空檔把精神專注在斜對方的客人。他們話題從始至末都沒改變,幾乎都圍繞在薪資、金錢方面。

男人的月薪似乎是兩萬多。女人月薪雖然三萬多但最後會錢還有什麼的貸款繳一繳只剩一萬八。

「借八千我是可以……」、「……然後他上次也跟我借四千……」女人一邊說,手指一邊輕拍著桌沿像在確認多少金額之內可以借出。

好笑了兩萬多的,要跟一萬八的借錢。

話題最末,也就是家人接起手機後,我把思緒清空,那些我該考慮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吧。

旁邊的U低頭在用智慧型手機上網時,女人對著男人說了句算式:「我教你算,你把你的月薪、除以工作天數、再除以一天工作時數,然後乘以1.33。」

U突然抬頭看我說:「欸我也幫妳算算看。」說著就換到計算機的畫面。

真是我教給的壞習慣。


在突如其來的幾秒安靜間,我聽見右手邊客人的對話,兩個女生,面對我的看起來大概,二三十初,帶著眼鏡。背對著我的不斷跟她說話,穿著藍色連帽外套。

我不敢看太久,只是一瞥後就把耳力放在那桌。

那兩個女生說話聲音不大,我懷疑她們真的聽得見彼此說話嗎?隨便就被那個一萬八的女人的音量蓋過去了。

家人掛了電話後說著電話那頭的人剛才有多生氣,一直抱怨她、但又有多好笑之類的。

我看著對面街道已全暗下的騎樓,這樣才能不轉移太多注意力,只靠聽。

剛來店裡時就有注意到她們,那時我看見其中一個拿著手機,另一個靠在旁邊看,上FB,是一個女生的照片。

家人說到好笑時不禁語帶笑意,同時我終於聽清楚一點左邊客人的對話,我嘴角揚起,拉起外套遮著嘴。

欣喜是因為終於聽見的成就感,而不是談話內容。

前面基本上沒聽見什麼重點,「而且他總是……」、「我也這樣覺得……」、「我在他照片下面留言……」

沒注意聽她們談話時,我以為會是在聊工作的事,後來才發現好像是在談論男人。我有些訝異,因為外表的關係吧。

「他就非常有自信,覺得每個都把的到一樣。」我只聽,不知道到底是誰說出口。

「而且不是有一部偶像劇嗎?……我忘記哪一個了。反正劇情就是兩個男生喜歡上同一個啊,但是彼此不知道……」

過沒幾分鐘我們就離開。我起身時,餘光瞄到面對我的那一個女生似乎也看向我,一時有些心虛,不敢再看她一眼。

這樂趣被剝奪了以後真的無聊了。

今天算有收穫吧我想。
我已不能,試著讓那些時間倒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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