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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會情話] 斂愛日記《1012,三》

本帖最後由 色半仙 於 2013-10-12 08:37 PM 編輯

序、
  首先,在這部成作的日記開始之前,我想先自我介紹一下,好讓讀者對我有個直觀的認識,也方便了解後續一些內容所敘。
  我的家境在我看來算是小康,至少不用為了錢財擔憂。除了父母外,自己也找到了樣輕鬆寫意的工作,這邊就不多贅述。
  我是一個網路使用愛好者,一天至少會連三個小時的網路,只多不少,時數不等。可以想見,我是一個極其散漫而家裡蹲的人,而在這段閒置的時間裡,總得找點事情去做。長年累月下來,偏門的東西倒是知道不少,可關於到學識方面的,卻是屈指可數。
  好了,簡短的提要就到這兒。

  記得那是在民國百年出頭的夏天,儘管待在自家的屋子裡,可那股悶熱卻是愈加來勁,對於這熱度忍受不了的我,一縷意念的作用下,心血來潮,將冷氣打開了後,整理起了房間。
  我的家是由大理石所建,而裡屋的書房則是柚木建設,令人入屋清香,又賞心悅目,感情這樣的設計並不便宜,幾年前花了我幾近所有錢財,才趨於告成。
  我整理著,在開始了書桌的清潔時,那被蒙上厚厚一層的塵灰,顯示此處久未觸動,一隻手正小心翼翼地擦拭此處,卻不想另一隻手卻不意弄翻了一本上頭寫著「斂愛日記」的筆記本,我心頭一震,連忙輕慢地將它拾起,感觸良多。
  不同於桌面,書本上纖塵未染,兩者對比之下,可見此書主人有多愛護這方才不小心觸倒的它。我眼神帶上柔情,望著這本書的右下方,上頭畫有一支雨傘,左邊寫著我的名字周易,右邊則寫上了一個女性的姓名。
 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,可以從乾涸及深淺程度知道我的名字是先寫上去,而雨傘和女性則是後來添加的。
  我懷念地捻翻著書,賞覽起來,裡頭寫有我和女孩之前的點點滴滴,還有偶爾的思緒裡總會回憶起,那一段足以改變自己的時光。
  也不知是哪股衝動,我毅然決然決定將這筆記本裡的作品出品成作,以表我對女孩的深情。

表示很不好意思,忘記這邊有文章要更新了。


一、
  時間就這樣,要先回溯到三年之前。前頭有提到過,在閒置的這段時間,我會找些事情來做,而當時我的家裡蹲也並沒有成形,每日還是會抽出兩、三個小時出去晃晃,這也造就了我的另一個身分。
  我是感情上的浪子,是風流的,可也並不下流,除了開頭勾引她們的是我外,結局幾乎都是我被甩了。但我並不心痛,因為我也沒有對她們認真過,反之,我相信她們也是如此。
  我有些念舊,這從筆記本上看得出來,原先每勾引一位女性,我就會買本筆記做成日記,以便日後回味這段心靈歷程。而這樣的過程,卻在三年前終止了,甚至於其它筆記都棄以回收。
  那是我最後一本,與其他有些不同,這是我自己寫的日常日記,而非女孩們的。不知不覺,等我回過神發現這一段歷程足以做成記錄時,已經晚了,於是我將此日記前半部分撕去,厚厚空空的痕跡,直到現在依舊清晰。
  我翻到日記上的第一頁,上頭是五月三日。
***
  「我們……分手吧。」姚若盈神帶感傷,話說出口也顯得有氣無力。
  這並非是我頭一回被女友提出分手,可像她這樣的語氣倒是未曾見過,再加上這一、兩月我們之間的相處還算融洽,這一提案,使我無法理清頭緒、不明原由。
  風蕭蕭兮而人恍恍,三千公尺的高山上,即便是接近夏天的殘春,儘管套著厚厚的外衣,依舊感到寒風刺骨的冷冽。我不由得笑了一下,這氣氛果真是分手的最佳氣氛,不妥協都不行。
  今日僅僅受邀出遊而已,哪知會是如此戲劇?
  「姚姚若海棠,盈盈如水鏡。」面對她,那有些憂傷,且掛著細淚的面容。我只是閉目神思,頃刻之間再無話聲,待我將思緒重新理清,方才繼續說道:「這是當日我第一次見妳時,所說出的話語,能告訴我,為什麼嗎?」
  這種疑問總得解決,以免心裡總存著疙瘩。
  姚若盈喃喃低語,我聽不見,靜待再一次見到那俏麗的容顏、回首,坦明自己心中的感受,任那青絲隨風蕩漾,我倆一時之間,妳前我後,再無任何話聲。
  「我、」她開口了,語氣感傷而堅定地道:「我啊,喜歡你,無庸置疑。」
  「那為什麼呢?」我問著。
  「我知道你浪而不羈,不喜受到任何事物的拘束,所以我也沒有強迫,就這樣子跟你過下去。」姚若盈咽了咽口水,再次說起:「你有一個私交甚密的好友,我知道,你常常與我約會結束,就會與她暢談你的闊論,令我心頭難受、真的,可你偏偏也不會在乎我的感受,所以我想,分手的話,對你我都是最好的。」
  姚若盈說著,抱著膝坐了下去。
  是嗎?原來是這麼一回事。我心中暗付,說起來這的確是我的疏忽不對,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未曾發現。我走近了她的身邊,坐了下來,然後說道:「朋友?」
  「樂意之至。」笑容如桃花綻放,她獨特的幽香同青草的香氣飄入我的肺腑間,一隻玉手則伸了出來,兩眼凝視著我。
  我握住了,並且笑了笑,這是一個很好的分手,至少比先前都好。
  兩道人影就這樣走在山間路上,牽繫著手離開,做為最後的依戀。

  那之後三個小時的下午兩點三十分。
  「以上就是我剛才的分手過程了,待會來把它寫進她專屬的日記吧。」我懶洋洋地傾在椅背上,將方才的過程經過修飾後,娓娓道來。
  關於分手,如果我們還持續向後看,那就錯了。秉持著這個道理,我早已卸下負擔,更是將它潤飾成為了自己的回憶,為作紀念,我常寫進專有的筆記本中。
  的確如姚若盈所言,我有位獨一無二的密友,交往甚密,也難怪她會為之吃醋,不無道理,如今我們正在一家G咖啡館中,細細品味著咖啡的濃香,也一邊暢談著剛剛的事情。
  咖啡館,店小、人少,實在是約會好去處。
  我們之間的交往,雖然先前沒有提過,但通常會慣性出現在幾個地方,她家、我家、咖啡館,可以想見,來我家居於首位、咖啡館其次、她家居尾,畢竟一個大男人的,跑到女性家中,十有八九懷叵測之心,我可並非那樣的人。
  「你真是一個念舊的人,」林悠雪一抹倩笑,神露精光,含著笑意地道:「不過也真沒有想到,我們之間的關係居然會被懷疑,這非常有趣。」
  「不敢苟同。」我以拳撐腮,對於這一段話,靜靜地閉上了眼,然後才說道:「男女交往這種東西,是以心在交流。而我,只純粹地從她那兒接受,而未傳遞一分一毫,這是我的過失。而未向她講白妳我之間純屬交流,這也是我的錯,老實說一點都不有趣。」
  林悠雪面對這驟轉急下的話語,露出了一絲懊惱的悔恨,說道:「我的錯,抱歉。」
  這是我與她的交流間,最為愜意之處,坦率而不做作,且又談得投機。若用古人的話來說,就是一位知己,而知己難尋。我是幸運的,每每在這短短的時間裡,總能讓我放下心來,為所暢談。
  「嘛,也沒有什麼對不對的,不用在意。」我聳聳肩,繼續道:「今天我所準備的話題就權當這個了,『分手』,嗯,聽起來非常不錯。」
***
  要將這篇日記出品成作,就是打算將日記的格式寫成小說的型態,這點我已略微提過。而後排除這之後無關緊要的內容,節錄原來日記上的精華部分,再加以綴飾表態,成了如今這番面貌。
  再提及上頭,原來我並沒有想要將姚若盈這位對我付以深情的女子提及在案,可現實卻不如我所料,不得不說,在這一日記的開頭,她是不可或缺、最為重要的人物,也就是有了她,才有了之後進一步的發展。
  ──斂愛日記,五月三日。

TOP

二、
  我想有些東西,也是必須講講的。
  上回最後稍微提及過的,關於「話題」,不得不說,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交流方式。我與悠雪每每在見面時,都會由其中的一人引起話題,以便不會令其中一人詞窮,無新題材可講。
  再來就是時間上的解釋,雖說我與悠雪的見面頻繁,卻也不是天天見面,其程度大概是一周二到四次間不等。既然這日記要成作,怎麼也得揀選下內容,若只講述我個人之事,豈不無聊透頂?
  基於以上緣由,日記也跟著向後翻了幾頁,那是這部成作的日記裡我與女子的第二次見面。
  五月七日,禮拜六。那天之後幾天溫度徐徐上升,已有了二七、二八的溫度。
***
  「喂喂,跟你提起她,不是讓你這樣陷入回憶中的啊。」林悠雪收回了那隻晃在我眼前的小手,嘆了口氣,一邊又帶著戲謔的目光道:「怎麼樣,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有將她牢牢束縛住啊  「打鐵要趁熱,」林悠雪倚躺在與我對坐的沙發上,露出一個帶有深意的賊笑,再加上那毫不遮掩的目光,我確定她心裡定是有什麼陰謀打算。
  今天是一個下雨天。對於我而言,下雨就代表了今日定是家裡蹲,但與林悠雪有約在先,深知我不會出門的她,便一個人來往了我的家中,進門時那雨傘上的滴滴水珠,一個甩手就將玄關給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露珠,見她衣服有些被雨水浸濕,我趕緊將她邀了取暖,以免著涼。
  雖然那僅是綿綿細雨,可好傘畢竟架不住雨多,依舊沒有辦法完全將梅雨隔絕在外。最令人頭疼的是,下了良久的語,除了空氣變得悶濕之外,並沒有降下多少溫度。
  「今天是妳提出話題了。要打什麼鐵來著,我很感興趣,講講,不,還是先讓我猜猜好了。」我一邊說著,一邊翹起了二郎腿。
  「好,就讓你猜猜。」林悠雪笑意盈盈,帶著一雙好奇的目光望著我,對我的回答很有興趣。
  我躺在椅上,目焦渙散對著天花板,啊啊地叫喚了一聲,才重新看向了林悠雪那掛著淡笑的面容,說道:「想必妳這次準備的話題是感情一類的了。」
  語畢,我也笑了起來,但兩者仍然有著不同,她是賊笑,我是自信的笑。
  「對了!但如果你不介意,不妨說說你是怎麼思考的。」林悠雪饒富興致地等著我的回答。
  「好吧。」我聳聳肩,表示無所謂,儘管感覺上她使了些小聰明,但話題輪流轉,今天正好轉到她那邊,我也不好意思去抗議、去說什麼。
  「你瞧,打鐵要趁熱,表示做事要抓住時機,不要錯過。那麼有什麼事情是近來所發生,讓你可以抓住的呢?不可能是上上次聊的『小孩』,那就只能是上次所講的『分手』這一話題了,再延伸出來就是感情之類的事情。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呢?」我品了一口桌上的佳茗,順便潤了潤因一口氣講完話而乾涸的喉嚨。
  「也是,」林悠雪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:「的確是與感情有關,茜茜,還記得吧?她昨天終於交到了新男友了喔。啊,這就是今天我準備的話題了。」
  我眨了眨眼,眼底盡是新奇。
  唐茜茜,我的第三號女友。她身為林悠雪的好友,我自然不會忘記,也因為有了與她的交往,再加上她的介紹,我才會認識這麼一位知己,嗯,此恩難忘也。
  「當然記得了。那位被我說是比紅顏還要紅顏,比禍水還禍水的美女嘛!有關於跟她的日記,妳想看看嗎?那真可謂濃情蜜意,高潮迭起啊。」我嘖嘖了兩聲說道。
  關於唐茜茜,我覺得很有必要講述一下。她與林悠雪同齡,比我小大概兩歲,實過於名,美人這二字都無法形容這樣一位窈窕女子,記起那絕代的容顏,嬌媚多姿的身段,都會令我陷入那段回憶。
  那一頭紅似火的秀髮,引人注目。我曾經就問過她為何不喜好染髮卻偏要染成紅色,她的回答是這樣的:「我的名字有兩個紅色,對於我而言,紅色就是火的顏色。染成了紅髮,就有三個。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嘛,總是得給人下下馬威。瞧,這不是很少人會搭訕我嗎?」
  之後我倒是與她度過了好一段歡樂的時光,以至於後來的分手,我都有點不知所以然來,她是這麼說的:「你知道嗎?愛一個人,會希望那個人過得好,而不愛一個人,就不該去拘束住他。我知道你並沒有愛過我,所以你不該束縛住我。當然,我也希望你能過得好。」
  她是一個活潑、有個性,兼具美貌與智慧的女孩子。一時之間我陷入了回憶,直到林悠雪喚醒了我。
  「喂喂,跟你提起她,不是讓你這樣陷入回憶中的啊。」林悠雪收回了那隻晃在我眼前的小手,嘆了口氣,一邊又帶著戲謔的目光道:「怎麼樣,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有將她牢牢束縛住啊?」
  我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,然後說道:「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。後悔嗎?答案是無解的,說實話我也不知道。但是現在至少,她有了一個有資格束縛住她的男友,我是很開心的。」
  林悠雪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,驚訝地道: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,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特殊性癖,果然我的眼光是錯的,我又看錯人了。」
  說到後來,她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。
  「什麼特殊性癖?」我是一個頭兩個大,不明其所以然呢。
  林悠雪挑了挑眉,惡作劇地笑了一下,隨後換做一副嚴肅貌道:「S、S啊!你不是剛剛說茜茜她被束縛住,你很開心嗎?這不是S是什麼?」
  我無奈地笑著,所謂皮笑肉不笑即是如此,暈,這玩笑也開得大了點。
  「別瞎鬧了。」我頓了一下,見林悠雪調皮地笑著,我才繼續說道:「妳應該知道,這無關什麼S不S的。感情這種東西,其實還蠻微妙,妳想想,她當初自己來找我分手,就是因為知道這只是她的單相思,很明顯,這並非她所渴望。她想要的是那種愛與被愛的關係。還記得嗎?當初她也祝福過我,而現在她找到了她所需求的,我又為何不去祝福她,為她感到開心呢?」
  林悠雪靜靜思考我所說的話。嘛,感情不就需要你來我往,雙方心靈的交流嗎?
  我抬頭看了下時間,然後向她說道:「看看,一時間聊得久了點。我說悠雪妹妹,我沒猜錯的話,妳再不走就要遲到了。那麼再見,下次就換我找個話題了。」
  ──斂愛日記,五月七日。
***
  說起唐茜茜,寫著寫著實在懷念。記得上回她來到我家,是在幾天之前,向我哭訴著對方多麼狼心狗肺,自己被騙了一回,可那模樣卻也沒有太大的傷心,外貌同我與她分手那時並無二樣。我知道,她也沒有投入多少心思。

TOP

三、
  這一兩天來,那一陣陣細雨宕宕,一會似高雅的指揮,同世間萬物奏起一陣流水的交響樂;一會又像邋遢的浪漢,吃乾抹淨後留下那外層包裝,令人生厭。這一強烈的對比,引起了我不少思緒。
  我總算再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涵義。而後為了不使自己顯得過於空虛,我將螢幕打開,在網站上谷歌起了幾篇海龜湯的謎題,可這又將我的思緒喚回了那本日記中,那一日的場景同現在是何其相似。
  一樣的天氣、一樣的場景,只是不一樣的人物罷了。
***
  天公不作美,天際間望不見一片雪色的白雲,有的僅僅是烏色的雲朵,將天空的青藍籠成一線黑夜,若非偶透著的陽光燦燦,此時早如夜晚般一片漆黑。除非切身體驗,否則難以想像這四點的天空竟是如此昏暗。
  我凝視著那一大片的烏雲,又瞧瞧四周的地面,坐在纏繞綠色緞帶的藤椅上,若有所思。隨後嘆了口氣,真是的,為何偏偏不下雨呢?
  人家總說:屋漏偏逢連夜雨。可我卻恰恰相反,寧可要外頭大雨磅礡,也不願那雲烏雨微,遲遲未下。
  我是個懶惰的人,愛好之一便是家裡蹲,可與人有約卻不能如此,但要是有下雨的話,那麼我就有足不出戶的理由,而看如今儘管天色烏漆墨黑的,卻是半毛雨都沒,叫我怎麼能不傷心?
  習慣性地翹起了左腿,向著天空發呆。
  這是一個露天咖啡館──G咖啡館,稍早前即有提起過。就像竹林七賢有屬七賢的竹林般,我同林悠雪也有自個兒的小天地,其則分為三類,她家、咖啡館、我家,且無雨時候一般會在咖啡館會面,畢竟不管是哪方家中,都顯得有違禮數,令人害羞。
  「喂喂,別發呆啊。今天的話題記得是你來講,千萬別跟我說什麼今天的話題權當『天空』、『發呆』等等,這幾招之前就被我退回過囉?」時過一刻,林悠雪見我依舊恍神,叫喚了一聲。
  「哦。」
  我被這麼一喚,算是回過了神,見林悠雪那有些不滿的神情,才幽幽說道:「記得,『天空』那回是被妳捏了一下肉;『發呆』那次則是被妳坑了七十多塊,我怎麼會忘記呢?」
  林悠雪所提及的那幾回是我所印象深刻,那捏肉的力度、那坑錢的程度,若非我及時迴避,怕是得疼上幾天和燒掉幾張小紅。這些還是小的,在我看來最為奇葩的是它們間的共同點,都是在雨後瞻仰雲際之時,只要是這場景,準沒好事發生,由此我久久不能忘懷。
  這些我早已銘記在心,那麼同樣的錯要是三犯,則顯得我過於粗心不慎,因為儘管是再要好的朋友,這也是會氣惱的。我不會不知,對於這種情況早是胸有成竹,有所對策。
  如今東風未襲,火候尚欠三分。
  「你記得,那麼這一回要用什麼話題呢?」林悠雪的反應不出我所料,見我沒有下文,迎面就是一個提問,神情帶有一絲驚訝、一抹笑意。
  早在我的算計中,這也正是我所等待的東風。
  「哦,讓妳猜猜好了。不對、猜猜?這次的話題就用『猜謎』好了。」我故作無所準備地說道,見她露著疑惑不解的樣子,嘴角勾出了一抹壞笑。
  這是一齣戲劇,將戲演足、使觀眾帶入其中是我的拿手好戲。這也是為何我早是心有對策,卻依舊裝作是突發奇想的神態,不得不說,看向她那不解的表情,使我這小小的惡作劇成就感十足。
  我正為此而點頭暗笑,為自己的幽默佩服之際,林悠雪卻從不解神情中頃刻間雀躍,使我不得不多生一絲好奇,她拍掌歡悅地叫道:「說到猜謎,我昨天被一個人給問上了,不過那道題目怎麼看著都想不通,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?」
  我眨了眨眼,精神陡然煥發。
  「我很有興趣、不如現在就把題目給我吧?說不定這東西可以幫助我讓靈感上門呢。」我急切地說著,想早一點從她那邊問出。
  「等我一下。」
  林悠雪從包包裡的資料夾中取出一張對摺的小紙片,然後將它遞到我的面前。我急忙地接過並將它打了開來,只見上面如此寫著:
  『  SBX是名怪盜,得知某權貴的重要文件在其保險箱內,於是前往偷盜。他發現保險箱旁有個字條──左九星連珠,下八氣貫通──SBX想了一下,便得知密碼。  』
  我略略看過後,向著林悠雪問道:「沒有給點提示什麼的嗎?」
  對於一道謎題來說,所有的提示都是珍貴的,因為那是找出答案的關鍵,我深知這點,才先如此提問。
  林悠雪托起嬌嫩的臉頰,思索了下後說道:「我記得他說什麼,一般常見保險箱的密碼擺設,就這些了。」
  「有戲了!好,那麼我們就先換換話題,我想到答案的話會跟妳說的。」話鋒一轉,我接著說道:「我們今天的話題是『猜謎』,那麼我就不得不說一下,妳知道海龜湯嗎?」
  「食物?」林悠雪不解地問道。
  我一手扶額,一邊嘆息著,這人太天真了,要是以這樣的姿態去瞧海龜湯,還不得嚇死,我解釋著:「海龜湯是謎題的一種,很有精神病的潛質,妳可以這樣認為,它的出題方式是出題者給出一小段文字,然後讓我們去聯想、去推測,還不錯玩,可以動動腦筋。」
  「精神病又是怎麼回事?」林悠雪順著我的伏筆問道。
  我咽了咽口水,潤了潤喉嚨後解釋著:「說它有精神病的潛質是這麼回事,基本上裡頭的過程十分偏激,都以異常奇怪的死法來下筆。」
  「這樣的話,你不就得是一名神經病才能解得出來?」林悠雪雙眸裡投射著異樣的眼光。
  「嘛、也不是,這可以先從該注意的地方下手,這提問過程倒不會多麼奇怪,只是答案再加上中間的經過,我常常覺得有些發毛。」我頓了一下,轉個話題繼續說道:「倒是我玩了這麼久,連發問都懶得發問,我習慣性找那種已經有人發問的問題去作回答,因為從那些線索中可以直接推出結果。不過基本上,太長的我會直接省略前面留言不看,以後面的幾個提問去作推測,這樣子的效果當然大大降低,容易錯誤,後來我就再也不看留言很多的題目了。」
  時間分分秒秒、滴滴答答地走過,這之後的話題幾乎就是閒話家常,這裡就不再寫上去,而在這過後的一個小時,天空竟飄起了毛毛細雨。
  這倒並不妨礙我與林悠雪的交談,只是很戲劇化,這雨由小而大、由緩而急,就像失戀的女性,在醞釀了許久之後才落下淚晶,導致最後潰堤,失聲痛哭。
  我們打算離開,可偏偏林悠雪卻忘記帶傘,無奈之下,我跟她一塊撐著,坐計程車送她回家。或許是大雨影響了情緒,一路上並無話聲。
  青草掛淚,似與天傷,雨擊窗鏡,聲聲作響。
  我面對此時情景,卻也喃喃自語:「千百尺路途,寡車十能數,此行無聲靜,終抵伊人屋。嗯、無義,如果格律什麼的有錯,求別噴,無細想過。」
  林悠雪咯咯嬌笑,同車裡的寂靜,卻也顯得響亮。
  大概十來分鐘後,撐傘陪同林悠雪到家門口,回頭坐進車的時候,我突然想起,最後說道:「那個,關於密碼、276183492,幫我跟妳那個學生說一下。」
  只留下在家門前一臉愣著的林悠雪,悠悠離開。
  ──斂愛日記,五月十七日。
***
  我正寫著,卻聞玄關的鈴響,無奈之下只好起身應門,拉了拉門把,將門打開,令我有些驚奇的絕麗身影出現在了門後──是唐茜茜。
  「嘿,周易,我知道你在把跟悠雪的記錄寫成小說,對不對?」唐茜茜同往常一樣,開門即見山地問道。
  「是,怎麼了,一般這時間妳是不會來的,我知道。」我首先提出了自己地疑惑。
  見我提問,唐茜茜從手提的包包裡取出一份釘在一起的紙張,少少幾頁,在我面前擺呀擺地,驕傲地說道:「那麼我可是給你帶了份驚喜過來,這是我在悠雪的電腦裡發現,並且列印下來的她的日記,偷偷送給你喔。」
  「啊,我會做參考用的,不過會不會看還不是個定數,總之謝謝妳了。」我笑著道,點頭致意。
  語畢,就見唐茜茜嬌笑幾聲,似精靈般地雀躍而來、歡喜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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