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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原創分享] 【黑子的籃球】與眾不同。 (赤X自)(1/29新增第四章)

本帖最後由 kkii31243124 於 2013-1-29 06:37 編輯

各位好!(緊張蠕動
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邊發文哈哈(傻笑
經過了三思加三次檢查才敢放上來的……(捂面
還請各位多多包容支持鼓勵以及歡樂的挑錯字!
那麼我們就開始吧?

-

01 . 關於一切的起源

  大約在赤司征十郎八歲的那一年,有一件事情轟轟烈烈的展開,甚至鬧到未來也持續在爭論。

  一名與他同齡的女孩,殺了他的爸媽。

  確切的真相並沒有人知曉,只知道當鄰居趕到時,身上染血女孩正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面,帶著微笑看著【白雪公主】。

  而旁邊放的正是兇器。

  那是一把大約長20公分的水果刀,上有女孩的指紋。體積小而且輕便,對於小女孩來說是不重的東西,但令大家懷疑的是,難不成水果刀會放在讓小孩易取得的地方?

  經警方調查後發現,受害者兩人都是吸毒犯,且有賭博。懷疑精神常常不穩定所以刀子放在易取得處也不意外。

  這事件就因少年法的保護而落幕了。

  而那女孩則被送進了精神病院,關了好幾年。

  但眾人的爭論卻持續了好幾年,這案子不斷的被翻出來討論,有人說父母有錯,有人說女孩該死。

  還有人要求警方將事情的真相公開,而警察的說法是目前並無真正的證據。

  其實他們有證據。

  而且是確實真正的證據。

  警方在調查現場時,發現一個遺落在垃圾桶的攝像機,而裡面有影片。

  然而影片的內容呢?

  只有警方知道。

  多年後的同一天,女孩殺了爸媽的同一天,女孩出醫院了。

  一切就從這裡開始。

  /

  帝光國中今年很不一樣。

  首先,這所國中即將會出現幾名讓他們聲名大噪的人物,也即將會出現兩名與他們息息相關的女子。當然他們是未來才發現的。

  而聲名大噪的人物之一——赤司征十郎,此時正坐在新教室,倚著下巴盯著窗外,不理會身邊的喧嘩。

  對於新的一切剛開始,赤司征十郎並沒有慌張,也沒有期待。更簡單來說,甚至有點如魚得水的輕鬆。

  課業方面自己已經有稍加複習了,這裡是可以掌握的地方。而人際關係?那種東西他不需要。

  他想做的僅有好好的打好籃球、下好每一盤棋,然後有一個漂亮的成績,畢業。

  明明還只是一個該瘋狂的年紀,赤司卻比同齡的其他人還成熟許多。

  就像現在。

  窗外的藍天比其他人還要讓赤司來得有興趣,他一邊看著白雲,想像著棋盤,想像著對手,開始下棋。

  沉穩的掌握了對方的呼吸,然後控制。

  這樣子又是一個完勝。

  勾起了笑容,赤司滿意的籌備著下一局棋,卻聽到身旁的騷動十分有默契的全都轉了個話題。

  「真的假的!」

  一個女孩高亢的聲音如此的問道。

  「是真的!我剛剛去廁所的時候有看到,就在三樓。」

  雖然是新生,但意外的新生教室卻在四樓。或許是不想讓學長們太勞累。而且廁所只有一二三樓有,四樓僅是一排教室而已。

  「該不會是要讀我們一年級吧?如果是我們班的要怎麼辦?」

  說話的人的話語中藏著恐慌。

  有些不理解。赤司終於暫時將棋局撥到一旁,轉頭去隨便問了一個女孩。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

  如此的驚恐彷彿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一般。

  「喔喔!就剛剛佐佐木說她去廁所的時候,看到了那個女孩。」她吞了吞口水,繼續說下去。「就是那個八歲時殺了她父母的那一位。」

  那一個人,赤司有印象。

  八歲多的時候他正在研究跳棋,而電視開著,當時熱切追蹤的新聞就是這一篇,還記得大概頭版了一個月左右,才被某明星的醜聞蓋掉。

  而赤司會印象深刻,其實是因為那名女孩——千家 ( Senge ) 櫻花。

  當時他對於那些血淋淋的案發現場沒有什麼興趣,他最有興趣的是那名小女孩,綁著雙馬尾,眼神迷茫的女孩,手裡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兔娃娃。

  被警察送上警車的時候表現得也十分從容不迫,慢慢的爬上去,唇邊還帶著一抹笑。

  那種好像只是要出去玩的神情令赤司一直將她記在腦海裡。

  「超可怕的!如果她突然發瘋怎麼辦?聽說她精神很不穩定呢。」

  赤司聳了個肩,不想聽她多扯。將視線轉回了窗外繼續的想像。

  這種還未發生的事情不需要操心。

  碰的一聲,所有人安靜了下來。讓所有人靜止了的對象,是他們的班導師。前幾分鐘前有先進來過,然後和他們講了一些規矩之後又出去了,放他們在這邊吵吵鬧鬧。

  而她現在的表情,十分的緊張。

  「那個各位同學,待會我們班的人就會全都到齊了,大家之後要好好相處喔。」老師硬是扯出一個微笑,讓赤司覺得事有蹊蹺。

  「因為她不小心遲到了,但沒關係。我相信你們以後一定可以好好相處的?對不對?」

  那像是無法肯定的慌張神情。絕對有問題呢。

  大家愣了,然後像是馬上聯想到什麼似的,臉刷白了,竊竊私語了起來。

  赤司聽見旁邊的女孩喃喃自語念著殺人犯這三個字。

  然後喀的一聲,像是馬靴的腳步聲,打斷所有瑣語。所有人將視線都放在門口,而他也不例外。

  喀喀喀。一步又一步,放肆誇大的腳步聲,最後則是搭的一聲。

  一雙黑白馬靴停在那裡。

  是的,真的是黑白。左腳黑右腳白。前有繫帶,繫帶的顏色是鮮紅,跟血一般的紅。

  穿著他們的少女,站在那裡揚著奇怪的微笑。

  她的皮膚是慘白的,絕非正常人該有的膚色。剛好將她那頭黑髮襯托的十分漂亮。而大到超乎常人的烏黑雙眼,替她增添了幾分瘋狂。

  雙手緊抓著的是一個當時被送上警車時的,她所拿著的兔子娃娃。娃娃的微笑角度十分得不自然,應該是說,揚起的弧度太大,反而恐怖。

  她穿著一件有點淡灰色的小洋裝,胸前打著大大的蝴蝶結。裙襬及袖口則是不規則、像是被剪刀剪過般,參差不齊。

  而袖子過長,隱隱約約的看見的是她的手指。十分的細長。

  「早——安啊。」聲音高亢,而微笑的弧度,揚的跟娃娃一模一樣。

  所有人呆愣的盯著她。

  「呼呵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——」女孩開始笑了起來,像是小孩子贏了遊戲般,愉快得意的笑著。但聲音卻始終高亢。

  刺耳尖銳的笑聲在教室裡拚命的迴盪著,刺進了每個人的心中。

  全場沉靜得不敢說話,應該是說,懼怕。

  他們低下了頭,但赤司征十郎依舊直挺挺的坐著,眼神毫無畏懼的看著千家櫻花。

  這就是,赤司征十郎與千家櫻花的相遇。
我允許你用一杯茶的時間跟我道歉,喝完我就走人。

04.  殺了他喔

  愉快的剪樹過後緊接著就是上課。

  大家鬆了口氣。至少上課她不會亂來吧?

  但是他們錯了。

  藝術與人文的課堂上,老師正在講關於藝妓的一些歷史,被一陣誇張放大的笑聲打斷,微微皺起了眉。

  笑聲的源頭正是那拚命發抖的一樹旁邊的女孩——千家櫻花。

  她打開了窗戶,將半個身子還有娃娃都掛在那邊,但笑聲卻依然清晰可聞。

  「呼呵呵呵呵……」她刻意壓抑著笑聲,然後又突然放聲大笑,鬆開了緊握娃娃的手,尖叫。「啊——」

  她縮了回去,緊抱著自己,滿臉恐懼。

 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她,鴉雀無聲。

  而老師嘆了一口氣,敲了敲桌子。「有什麼問題嗎?千家櫻花同學。」

  「娃娃他……娃娃他死掉了。」櫻花滿臉驚恐,指了指窗外、或許已墜落到地上的娃娃。「他跳樓死了——娃娃死掉了!」激動的站起來,女孩的眼睛轉的飛快,迅速瀏覽過每一個人的臉孔,然後露出一抹燦笑。

  「嘻嘻嘻……死掉了喔。」

  微笑的弧度,越來越大。而語氣裡,充滿著滿足。「我殺了他喔。」

  /

  我殺了他。

  刀子插進肌肉的感覺、鮮血的味道、他的尖叫、綻放出來的美麗花朵。

  啊啊、色香味俱全?

  我忘了我為什麼會砍下這一刀,但他沒死。

  用力的拔起刀子,玩起與同伴們時常玩的「大廚師」,他是丟到空中的菜,而我隨意亂切,掉下來的會是漂亮、美味又好吃的菜餚。

  她的攝像機掉進了垃圾桶,衝了過來想推開我。迅速的朝她揮下一刀,然後再度埋首於眼前的食材。

  我要殺了你們。

  那一刻,八歲小女孩的心靈徹底的崩壞了,再也無法修復回來。

  「吶吶、爸爸媽媽,我好快樂。」

  用力的將刀子插進了,那顆逐漸微弱的心跳聲裡。

  「啪擦。」

  血濺了上來,女孩開心的笑了,拔起刀子。

  靜靜的坐上了沙發,小心翼翼的將刀子放好,拿起白雪公主。

  「壞皇后妳真遜,如果是我早就殺了她喔。」

  天真稚嫩的聲音說著殘酷的話,女孩肩膀開始顫抖了起來。

  「唔唔……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」

  空虛的笑聲在空虛的客廳裡迴盪,滴答滴答的血滴聲,伴奏。

 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。

  /

  高橋京三一動也不動,因為他不敢回頭。

  ……搞什麼啊?為什麼老師不趕快換座位啊?為什麼要把這個殺人犯丟在這邊?她是瘋子喔,殺了養育她的人啊。

  甚至,笑得很開心啊。

  京三還記得,年幼的他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,吐的很厲害。

  男人和女人恐懼的臉、血、刀痕……

  還有女孩那乖巧可愛的模樣,好像她還只是個八歲的小女孩,純真的玩著洋娃娃、看著童話書,洋溢著燦笑。

 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似的。

  想到那個畫面,京三的胃又一陣翻騰。他努力壓下那股作嘔感。

  她既然都可以殺了她的爸媽,那為何不可能殺了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的我呢?

  京三如此的想著,然後不著痕跡的將椅子往前挪了些。

  /

  赤司聽著那女孩不停的重覆著相似的話語,眉頭打了個結。

  「我殺了他喔……殺了他。嘻嘻嘻我殺了他——」

  扣的一聲,女孩硬生生的跪了下來,縮成了一個小球,拚命的說著。

  「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。」

  ……殺了誰呢?

  是在說殺了她的娃娃……還是她的爸媽呢?

  雙手緊緊的抱住頭,逐漸乾澀的聲音卻沒斷過,像是故障了的撥唱機,重覆著同一首曲子。

  身旁的人用著恐懼以及不屑的眼神看著她,嘴唇蠕動著。

  「看吧,果然是神經病。」

  「別講那麼大聲啊!等等她衝過來就不好了。」

  「好啊,把她關回去也好。」

  跟著重覆的是周圍的竊竊私語。

  真的是,吵死人了啊。

  /

  「欸星,藤和給妳的。」坐在星身後的青峰大輝點了點她,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她。

  「喔喔!謝謝啦。」星對他笑了一下。

  呿,傳什麼紙條啊,又不是小學生了。幼稚死了。

  內心充滿嫌惡的打開了紙條,藤和佳奈孩子氣的字體立刻跑進了眼裡。

  『好恐怖啊!星!我有點怕怕的……嘿嘿 >AO』

  妳才恐怖吧?都國中了還用這麼幼稚的字跡跟語調和我說話……別傷了我的眼好嘛?

  但星卻笑笑的留下了話。

  『哎呀,不要怕嘛!我保護妳 >U<』

  工整的字底下透露出的冷酷不屑,是誰也看不到的。

  因為是從八歲就開始偽裝起來的。

  星將紙條傳了回去,然後默默的盯著千家櫻花。

  「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殺了。」

  嗯,我也是喔。

  我也殺了他。

  兩個人在不同的偽裝下,一個打自內心的偷偷笑了,另一個則是以雙手掩蓋的笑了。

  一模一樣的,美麗笑靨。
我允許你用一杯茶的時間跟我道歉,喝完我就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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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  好孩子不會傷害自己

  喀喀喀的馬靴聲再度響起,佐佐木愛完全不敢抬起頭來,只敢靜靜的抖著。

  好可怕。

  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懼怕。

  明明就是笑聲而已啊,為什麼可以讓我恐懼成這樣?

  因為她是殺人犯。

  理解了什麼,愛再一次全身顫抖了起來。

  馬靴聲離她越來越遠,最後停在一個遙遠的地方。椅子磨地聲傳了過來,然後像是坐了下來的聲音。

  愛緩緩的抬起頭,偷偷的看向老師,發現她滿臉的訝異。

  ……我想我還是轉學好了。

  /

  今天是個難熬的一天。

  天氣很好,但是太陽太大,也沒有風。許多女生怕曬黑所以留在教室,而某些勇敢的男生找了伴衝下去打籃球後,回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滿頭汗,搶著要蹲在立扇前。

  而那千家櫻花到剛剛都還沒瘋過一次。

  所有人放鬆的吁了一口氣,然後同情的看向坐在千家旁邊的藤原一樹。他現在一臉「我想死」的神情,緊繃的坐在位置上。

  會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千家櫻花此時帶著燦笑看著他。

  大家倒是意外的放鬆。反正只是無聊找個伴想聊天嘛!相信不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的。

  會這樣想的是瘋子。

  「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?」此時笑的跟孩童一樣的純真,彷彿無害。手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娃娃,看起來完全沒有殺傷力。

  但她可是殺人犯喔。

  一想到這裡,一樹的背後就開始發涼。

  「玩……玩什麼?」硬是扯出一抹笑,一樹開始冒起冷汗。

  如果她的娃娃裡藏了刀子怎麼辦?

  「嗯……」貌似問對問題了,女孩緩緩的低下頭,思索。一樹鬆了口氣,準備逃跑,卻被女孩拉住了。

  「欸,不是要陪我玩嘛?」一臉無辜的盯著他,「爽約是不好的,對吧?呵呵呵——」

  我好想死。

  一樹連忙向身旁的人用眼神提出求救,結果發現大家都躲得遠遠的。

  ——你們這群混帳!一樹在心裡拚命的吶喊著,只好繼續單槍匹馬的應付她。

  「那……你想好要玩什麼了嘛?」

  「當然囉!」綻放起一抹笑花,「我們來玩抹殺遊戲好不好?」語畢,立刻從娃娃裡面拿出了一把銳利的美工刀,拉到最底,塞到了錯愕的一樹手裡。
  
  而後她抓住了他的手,立刻往自己的胸口拉。

  一樹愣了一秒,然後反應及快的抽出手,甩開了美工刀,衝了出去。「瘋子!果然是瘋子!」

  其他人全都看傻了眼。而櫻花卻帶著笑,撿起了那把美工刀,若有所思的盯著。

  下一秒右手立刻握緊,然後將它往左手掌送過去——

  女生們的高分貝尖叫惹來別班的觀測,帶著看熱鬧的心情跑過來的男孩,所看到的是一個紅髮男孩,手裡握著一把美工刀。

  他奪走了那把刀。

  櫻花停頓了幾秒,緩緩的將視線往上放,與他的異色雙瞳對視著。

  空洞茫然不解慌亂。

  「還給我!」著急的伸長了手,不顧那手銬露了出來。「還給我啊啊啊啊!」

  不要奪走它。拜託,不要奪走它。

  女孩的恐慌,明顯的是失去了重要東西的害怕。

  「好孩子是不會傷害自己的。」

  沉穩的嗓音彷彿是一支鎮定劑,使女孩停了下來,有點顧慮的看向他。「……還給我。」

  無助恐懼驚慌不安。

  「玩抹殺不好玩,我們來玩剪樹怎樣?」

  提出了一個新名詞,女孩疑惑的看著他。「剪樹?」順便看看周圍,而那些人也是一臉茫然。

  剪樹是什麼?會有漂亮的紅色嘛?他們會不怕我嘛?

  是剪外面那些綠綠的東西嘛?好玩嘛?

  第一次聽到『剪樹』這種東西。

  啊啊,說到這裡。剛剛那個男的,叫一樹對吧?

  我們要剪他嘛?聽起來還蠻不錯的呢。

  「嗯,剪樹喔。」語畢,紅髮男孩便轉了一個身,走回他的位置,從抽屜裡拿出了大疊大疊的紙張,開始俐落的折、黏貼起來。

  櫻花目不轉睛的盯著,然後走到了他的旁邊蹲好,十分著迷。

  過沒多久,一棵漂亮的紙樹就出來了。

  赤司吁了一口氣,然後將樹推到櫻花的面前。「來,剪樹。」

  女孩愣了幾秒,放空的盯著那棵紙樹,突然笑開了臉。

  「呼呵呵呵呵——」她開心的笑了,然後再度從娃娃裡面拿出了一把剪刀,開心的剪著。

  好好玩。真有趣。

  這男的很有趣。

  /

  「吶吶、星!妳看到了嘛?」我不安的對著星子問道,而星子像是剛剛才回神似的,被我驚嚇到的跳了起來,許久才笑了出來。

  「啊啊,看到了啊。」

  「超恐怖的!好瘋狂的女孩……希望老師不要讓我分到她旁邊去。」

  下午就有老師的課了,早上是因為太匆忙沒時間,更何況還要編排班務、掃地工作之類的,便決定下午在排座位了。

  對一樹來說肯定很打擊。

  我默默的看著千家櫻花開心的將一棵樹摧殘完,而赤司征十郎又迅速的做好了一棵給她,然後動手做起下一棵。

  ……很厲害啊。

  我其實很想接近千家櫻花,因為我覺得她一定很孤單,很可憐。

  自己一個人,而且還是被當成殺人犯看待……

  雖然我也有點怕她。

  星子沒有再回我了,只是對我露出一個燦笑。

  啊啊、說到這,星子跟千家櫻花是不同類型的人呢。

  星子人很好,健談、幽默、樂觀。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超可愛。跟她在一起會莫名其妙的感到輕鬆。

  她是帶給我們希望、歡樂的人。

  想到這裡,我忍不住放出一抹微笑。

  /

  「天啊!真誇張。好瘋狂的女孩……希望老師不要把我分到她旁邊去啊。」藤和佳奈有些畏懼的看著正歡樂剪紙的千家櫻花,眼神卻又流露出一種同情。

  呿,我看連她都不想跟妳坐。

  星子的內心充滿著不屑以及鄙夷,但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,僅是笑笑的帶過。

  真討厭啊,你們這群人。只要遇到跟自己不同的人就用怪胎的眼光看別人,這樣子很邪惡的啊。

  這群可悲又令人厭惡的人類。
我允許你用一杯茶的時間跟我道歉,喝完我就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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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.  並不是不懂呢

  我想,在告訴大家千家櫻花及赤司征十郎兩人的故事之前,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得聲明。

  每個人面對不同的場合,理所當然的會偽裝,這是正常的。

  但是,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種人呢?

  完完全全把自己的真實面貌封閉起來,不讓別人知道的這種人。

  那種全然的,偽裝。

  坐在這間教室,恐懼的盯著千家櫻花的人群中,就有這種人。

  她叫神初星子。

  不,其實她並不恐懼。她是跟赤司征十郎一樣的,不害怕的盯著。

  因為神初星子跟千家櫻花是同類人。

  並不是說她也是眾人眼中的瘋子,相反的,在這間大家都沒說很熟的教室裡,很多人都認為她是個好相處的女生。

  其實不是這樣的。

  先前提到的,偽裝。

  她就是個拚命偽裝自己的人。

  此時此刻她正盯著千家櫻花,那女孩。露出了美麗笑容的女孩,對其他人來說是恐怖、甚至威脅性命的存在的,女孩。

  心裡忍不住笑了。

  是同類呢,但比較不同的是,一個擅於將自己的內心藏起來,而另一個確實大方的展露。就像沉穩平靜的古典樂跟豪放瘋狂的搖滾樂。但兩者都是音樂的一種。

  同類。

  結果連嘴角都無意識的勾起了。

  /

  笑聲持續的迴盪著,太過於刺耳。

  赤司微微皺起眉,但還是盯著那名女子的猖狂。

  千家櫻花。

  那個女孩像是出遊的神情又再一次的在赤司的腦海裡播映。

  「同……同學?」老師的臉上也寫滿了畏懼,壯了膽子緊張的喊了她。

  之前頗有耳聞,但現在這……

  不是懼怕她的瘋狂,而是那笑聲。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發出的噪音,或者是跳針的唱片。尖銳,刺耳。

  而且是會侵入心裡的。

  「老——師。」千家櫻花回給她的是一個甜笑,還有像是小女孩純真無邪的呼喚。「沒事喔……不用怕。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的——」像是要讓她信服般的,甚至笑彎了眼。「因為啊──嘻嘻嘻嘻……哈哈哈哈哈哈!」

  又再次瘋狂的,大笑。

  但與上次不同的是,緊緊抓著的娃娃卻鬆開了,見她將手捂住了臉,壓抑了笑聲。

  袖子滑了下來。

  赤司看見的是,手銬。

  因為低下了頭,並沒有人發現她的動作。就算是因為笑聲變小了,大家好像還是認為那只是瘋狂結束。

  沒有人發現。只有赤司和老師,還有他沒發現的神初星子。

  /

  已經有了外出的許可了,卻被別人像是壓制罪犯般送了過來,還靠上了這美麗的東西。這樣不就等同於沒自由了嘛?

  我可不是傻子呢,自然懂的。這代表了什麼,那代表了什麼。

  吶吶,你們怕我對吧?為什麼呢?為什麼都不敢看我呢?

  我很恐怖嘛?

  不要害怕,我把我自己遮起來就好……不要害怕。

  停不了笑呢,為什麼?

  因為你們很可笑。

  還是說,是因為我很可笑呢?

  連老師都一臉恐懼啊……喂不會吧,原來我是那麼恐怖的人嘛?

  在你們的心中,我又是什麼角色?殺人犯惡魔恐怖隨時會取走我的性命瘋子怪人神經病?

  還是說都有呢?

  大笑過後肩膀忍不住顫抖著,我靜靜的凝視著潔白的天花板,然後僵硬把視線放回他們的身上。

  有個男孩直勾勾的看著我,那頭紅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太刺眼。

  我現在才注意到。

  靜靜的彎下腰把赤星撿了起來,巧妙的掩蓋住那漂亮的東西。

  他們稱這為保護,我則稱這為另類監獄。
我允許你用一杯茶的時間跟我道歉,喝完我就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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